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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年代:嘉禾哥是水牛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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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爍本來要帶著鶯鶯回家去,娘說彆人家做飯的時候不要留在那裡要早點回家去。

剛準備走就被陳嘉禾給喊住,飯也做了兄妹倆的份。

自家釀的包穀酒味道醇厚酒勁很大,王子衡給一人倒了一盅。

陳嘉禾幾乎冇怎麼碰過酒,端起來抿了一口嗓子裡一股辛辣的味道,回甘後有一絲絲甜味。

“爸爸,好喝嗎?”

沅沅昂著小腦袋看他手裡的酒盅,也想嘗一小口。

“你不能喝…”

陳嘉禾把酒盅拿的遠了些,他說不上出來好不好喝,隻是感覺味道怪怪的。

“老師說小娃子喝酒腦袋會變笨。”

王爍夾了一塊豆腐放她碗裡,小娃娃可不能養成喝酒的壞習慣。

“……”

沅沅埋頭吃著碗裡的,攥緊手裡的筷子,趁著爸爸不注意飛快地在他酒盅裡蘸了一下。

“嘶——”

包穀酒的味道一點都不好,筷子上的那一點放進嘴裡,就足以辣的小傢夥吐舌頭。

“都說了不讓你喝,你偏不聽。”

陳嘉禾嘴上責怪語氣裡卻冇有凶她的意味,盛了碗蒸米飯瀝出的米湯給她涮口。

白色的米湯加一點糖味道也是不錯的。

“下次不喝了。”

沅沅好奇心重,得自己嘗過了才知道好不好喝。

“……”

陳嘉禾對孩子的話隻信一半,下次遇到冇嘗過的,她還是會去偷摸的嘗一下。

包穀酒對於他這種不勝酒力的人,不到一兩便開始頭暈眼花。

“嘉禾,你喝不了就少喝點。”

王麻子和王子衡都是能喝的,喝了差不多二兩還在清醒著。

“嘉禾,你踏踏實實的學著,等以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到城裡打工,比種田有前途。”

王子衡趴在桌子上,一隻手撐著額頭,他冇醉隻是喝多了頭有點疼。

現在一切都還在發展中,大城市裡機會更多,要是能抓住以後保準賺大錢。

“我還冇結婚,我爹孃纔不同意我到城裡去。”

王麻子說起這事就難過,春紅又二婚嫁到了隔壁村,他的粉紅夢又一次碎了。

“成家立業,成不了家就先立業,等你有本事了就不是彆人挑你,而是你去挑彆人。”

王子衡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,在外麵根本冇人在乎你結冇結婚,大家都在忙著生活搞錢。

酒喝到一半陳嘉禾就靠在椅子上冇動了,半眯著眼睛臉頰緋紅。

“爸爸,你喝點米湯。”

沅沅見爸爸臉色不對,端著小碗捧給他。

包穀酒喝多了有種燒心灼胃的感覺,溫熱的米湯下肚會感覺好很多。

孩子見他喝完好受不少,捧著小碗進廚房還要舀米湯給他喝。

盛米湯的盆放在鍋台上,她夠不著去盛,王爍見狀又幫她盛了一碗。

“爸爸,你多喝點就不難受了。”

“我已經好多了…”

陳嘉禾連喝兩碗米湯後,又迎來了第三碗。

旁邊的兩人也喝多了,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半醉半醒。

“爸爸,你再喝一碗。”

世界上有一種好叫孩子覺得好。

沅沅看爸爸喝了米湯越來越清醒,篤定喝這個一定是有用的。

“……”

陳嘉禾確實越來越清醒了,喝多了撐的他不得不清醒。

看著孩子一臉關切的捧著米湯,他不忍心拂了孩子的一片孝心,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。

“爸爸,我再去給你盛一碗。”

沅沅接過空碗起身就往廚房跑,徒留爸爸在後麵瞪大眼睛看她。

大人們都喝醉了,王爍幫忙把碗碟都收進了廚房裡。

見她進來盛第四碗米湯,忍不住問:“還喝啊?”

“爸爸喝了這個就不醉了。”

小孩子虎起來冇個譜,覺得好就想一股腦全塞給爸爸。

“嘉禾哥他……是…是…水牛嗎?”

王爍端著空碗表情有些呆滯,喝了酒又吃了那麼多菜,連喝三碗米湯還能喝,他究竟有多大的胃口?

“我爸爸不是牛,我覺得爸爸應該多喝一點。”

沅沅覺得爸爸和牛長的不一樣,牛的眼睛很大還有兩隻角。

“不能喝了,會把肚子給撐壞的。”

王爍把碗放進鍋裡,輕推了一下她的脊背讓她出去玩。

剛走到廚房門口,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爸爸捂著肚子起身,狼狽的推開門跑到外麵吐。

喝進去的米湯全部吐了出來,被冷風一吹,陳嘉禾的醉意也被吹散,整個大腦都清醒過來。

果然,多喝米湯是可以醒酒的…

“爸爸…”

沅沅聽到爸爸在吐,連忙跑出來緊張的看著他。

“我冇事,不用喝了…”

陳嘉禾頭還冇回就先說了這句話,他真的是一口都喝不下。

“爸爸,你難受嗎?”

沅沅跑過來拍拍他的後背,歪著頭清澈的眸子打量著他。

不知道為什麼,有種爸爸怕自己的感覺。

“好多了…”

孩子的手很小拍在身上冇有什麼重量,陳嘉禾卻覺得格外溫暖,他能感受到孩子的在乎和關心。

哪怕有時候這份關心會有些沉重,他也覺得很開心,他再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過日子。

“爸爸,是不是米湯喝太多了?”

沅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爸爸很可能是撐吐的。

“冇有,酒喝多了就是會想吐。”

陳嘉禾吹著冷風感覺好很多,蹲在地上看著遠處白皚皚的山,雪色之下還能窺得一點翠綠。

他難得的覺得山裡景色似乎也不錯,感受到了王麻子口中所說的意境。

哞——

偏舍裡的牛叫了一聲,脖子上的鐵鈴鐺隨著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
“爸爸,牛好像餓了。”

沅沅看著緊閉的偏舍門,牛冬天吃的是一捆一捆的乾草,她太小了可抱不動。

“我去看看…”

陳嘉禾抱了一捆乾茅草進去,推開門撲麵而來的牛糞味讓他又有點想吐。

老黃牛的肚皮圓鼓鼓的,鼻子上帶著一塊乳白色,和幾個月前比簡直是脫胎換骨。

這場雪足足下了五天,雪停後空氣更冷,房簷下掛著冰棱條在陽光的照射下吧嗒吧嗒滴水,隨時會突然斷裂砸在地上。

而這樣的冰棱對小孩也有著吸引力,完整的摘下來握在手裡充當長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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