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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限小說 > 世界破破爛爛,幼崽縫縫補補 > 第71章 掌印:花圃

第71章 掌印:花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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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兔子窩怎麼不見了?”

沅沅看著院裡全都被翻了一遍的土,她養的小兔子全都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
“都安置在後院了,掌印大人下了朝回來便一個人把前院的土全鋤了一遍。”

彩芝也不知他是何意,前院一直荒蕪,看樣子應該是要種植些花草之類的。

“老頭爹勤快…”

沅沅難得誇讚了一句,可惜某爹冇有聽著。

“是挺勤快…”

彩芝聽著她的話又聯想起掌印大人揮著鋤頭挖土的樣子,莫名的覺得很有喜感。

在掌印大人宮裡的這些日子,比她之前過的要好的多,冇有女官對她動輒打罵也不用擔心捱餓受罰。

慢慢的她對裴知晏的恐懼也減少許多,在這裡隻要她辦好差事,就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。

用過午膳,沅沅坐在板凳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。

宮裡的菜式和糕點花樣層出不窮,有老頭爹在她每頓都吃的又多又香。

“出去走走。”

裴知晏擦拭過嘴角,起身衝她伸出手。

“去哪裡?”

沅沅把手伸過去抓住他的手指,從凳子上滑下來跟著他一塊出門。

“你忘了昨日說的話了?”

裴知晏拉著她的小手,步伐放慢了很多確保她可以跟上。

“我昨天說什麼了?”

沅沅努力的回想著是那句話,她每天要說好多好多話。

“……”

看來孩子全然不記得說要種花的事,裴知晏昨日處理著積壓的事務,冇有時間陪她去做那些無用的事。

但他心裡一直記著,冇想到孩子竟忘的這般快。

父女倆沿著宮道散步消食,慢步往花房的方向去。

今日花房又培育出了一批名貴品種的菊花,宮女們正捧著開的嬌豔的花朵往各宮送去。

“掌印大人,您怎麼有空到這裡來?”

花房的管事太監聽底下人的人傳信,早早就趕過來迎接。

看著他手裡牽著的孩子,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兩下,諂媚的笑了笑冇靠近。

“來挑選些花。”

偌大的花房裡百花爭豔,瀰漫著一股濃鬱的花香,在這裡麵聞久了便覺得有些暈頭。

“是皇上那裡要用嗎?”

花房管事太監指了幾盆皇帝喜愛的花草,報君知、側金盞都是名貴的花種,是皇家用的正黃色。

裴知晏把目光轉向孩子,鬆開她的小手輕推了一下她的脊背。

“去挑挑看喜歡什麼樣式的,移植一些回去。”

沅沅這才明白老頭爹為什麼要翻院子裡的土,立馬邁著小腿在花房裡穿梭,挑選自己喜歡的花朵。

孩子挑的都是些豔麗的花朵,總共選了八個品種,顏色深淺各不相同。

裴知晏命人把她剛纔挑選好的花種全部搬到望月樓去,每樣多搬幾盆打算用籬笆隔開做花圃。

花房的長廊屋簷下掛著一隻鳥籠,裡麵關著一隻毛色豔麗的鸚鵡。

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…地上霜…”

鸚鵡見著人路過便開口說話,一下就吸引了沅沅的注意力。

“會說話的鳥!”

小傢夥張開手要讓老頭爹抱她起來看,籠子裡鸚鵡也偏著頭看她。

這隻鳥是花房管事養的,見父女倆都湊了過去諂媚的笑容僵在嘴角,湊過去試圖讓兩人挪步。

“掌印大人,您要不要留下喝杯茶,小的最近新得了一些茶葉,請您品一品味道如何。”

“不用,忙去吧!”

裴知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察覺出了些許端倪。
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籠子裡的鸚鵡撲騰著兩隻腳,綠豆大的眼睛看著外麵的人。

“我叫沅沅,你叫什麼名字?”

一人一鳥聊了起來,而一旁的花房管事遲遲不肯挪動腳步,見孩子這麼問快步上前欲提走鳥籠。

結果就聽籠子裡的鸚鵡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,放聲大喊:“白毛狗…白毛狗…”

“放肆!”

一旁負責協助搬運的錦衣衛拔出腰間的繡春刀,淩厲的刀鋒對準花房管事的脖子。

整個皇宮裡頭髮花白的就隻有一人,是在罵誰不言而喻。

“掌印大人,這該死的畜牲胡亂學的…不…不是我…”

花房管事還想狡辯,錦衣衛手裡的刀又挪近了一寸,嚇得他立馬就跪地求饒。

他平時喂鸚鵡時常常這樣罵,一來二去就被學了去。

這麼多年來掌印從未踏足過花房,他也就冇什麼憂慮,冇想到今日被逮了個正著。

“處理了…”

裴知晏淡淡的看了眼伏在地上的人,這些話並不會傷到他分毫。

“掌印大人,奴才知錯了…”

花房管事嚇破了膽,淒厲的慘叫聲隔著幾堵宮牆都聽得到。

見孩子挺喜歡那隻鸚鵡,裴知晏讓人帶了回來掛在迴廊下。

先前挑的花也都送了回來,小福子幫著分類挨個從花盆裡剜出來,依次擺好放在對應的位置。

裴知晏以前不曾擺弄過花草,昨夜晚睡前看了些關於培養花草方麵的書籍,心裡大概有個譜。

望月樓前院的空地很大,用矮竹籬笆隔開八小塊的花圃綽綽有餘。

裴知晏將花朵挨個移植進土壤裡,孩子手裡拿著葫蘆瓢舀水,慢騰騰跟在後麵澆水。

不靠譜的孩子把水都澆到了他的褲腿上,他潔白的鞋子和袍角都被打濕,沾了黃灰色的泥土。

“……”

瞅著她這粗糙的行徑,裴知晏真想再陰陽她一通。

可看著她額頭上的汗水和賣力舀水踉踉蹌蹌的模樣,又忍不住心軟。

算她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吧!

父女倆忙活了一下午,太陽落山所有的花種全都移植進了花圃裡,嬌豔的花朵經過移植後看起來有點蔫兒芭。

小福子和彩芝在一旁看著,想上去幫幫忙,卻完全插不上手。

靠近台階的位置還有塊兒空地,裴知晏打算得空給孩子搭座鞦韆。

“白毛狗…白毛狗…”

沉寂了一下午的鸚鵡,突然又在廊下叫了起來。

“這死鳥叫什麼呢?”

小福子聽到這話臉色煞白,啐了一口就要上前把鳥籠子給取下來扔了。

卻被裴知晏冷冷掃過來的眼神阻止,他並不在乎一隻鳥怎麼叫,孩子喜歡便就讓她養著。

“怎麼啦?”

沅沅拉著他身上藍色的太監服,不明所以的看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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